群课作业06关于远方hel
本期话题
关于远方……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个关于远方的梦想。远方,或许有我们的理想,或许有我们的亲人,或许有我们诗意追求的心灵栖息地!远方到底有什么?远方到底有多远?第六期群课作业就以“关于远方……”为话题,写出自己心目中的远方!题目自拟,体裁不限,可诗可文!本期的群课作业共有32位作者参与,依然分诗歌、散文两期 我上网搜索哈喇瓢,于是就找到了萝藦这个名字。它是什么时候潜入我家的?花土是两年多以前就在那里的,那时为了迎合妻的喜欢,盆里栽了一棵白百合。可惜,我不擅长养花,偏只会弄草。所以,不出一年时间,百合便枯死了。后来栽了一棵辣椒苗,几个月后,收了大大小小十六个青椒。再后来,花盆就闲置了。那颗萝藦的种子若是原本就混在花土里,两年多以前就应该生根破土了。所以,它只可能是最近才空降到那里的。
一个多月前的一天下午,赶上天气晴好,我和妻在家打扫卫生,妻曾拆下纱窗刷洗。从拆下到洗后装上,中间大约有一个小时时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曾见到一颗种子驾着降落伞在我的屋子里盘旋。那时蒲公英尚未开花,不可能是蒲公英的种子。其实,无所谓什么种子,没多想,伸手捉了它,复又送去窗外吹走。想必,花盆里的这棵萝藦便是那时埋下的种子。
那么,它从哪里来?它不是我所居住的这个小区的业主,这小区里的一草一木,我大约都认识。小区身后倒是有一座桃源山,只是那山不大,我常去那里散步,却从未见有萝藦生长。或许,整座吉林城也未必有萝藦结荚,这萝藦的种子只可能来自城市以外的乡野。
乡野之于城市,便是远方。而城市之于乡野,同样遥远。
犹记得那时我还住在遥远的乡野,祖母还健在。祖母曾当过村里的赤脚医生,识得村子四面山林里上百种中草药。她常带我去村子西边的山沟里挖清热败火的黄芦木,采清肺化痰的萝藦荚。祖父母上了年纪,每到秋后便咳嗽痰多。这萝藦荚切丝晾干后煮水,便是最经济见效的化痰药。我喜欢采萝藦荚,当然,那时只知道它叫哈喇瓢。这名字太形象了。裂开的果荚满满地盛着早已背好降落伞的种子,待一阵风来,一团一簇的雪白绒伞向着远方张开,成百上千,铺天盖地,然后留下一个瓢样的荚壳,或挂于高枝,或攀在岩壁。
我喜欢采萝藦荚,起初是因为贪玩,捧出一把种子等风来,或者用嘴在掌心里制造一场风暴,然后追着随风向远的种子们在枫叶红透了的旷野里奔跑。后来则是羡慕,羡慕它们可以像仙人驾鹤一般驭风而去,飞跃山河,满怀憧憬地奔向远方和远方的远。
祖母说,人总有一天也会抵达一个自己的远方,无论是谁。
多年后,我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城市眺望那片曾经无限向往远方的故地与光阴,那些被我吹散于掌心的萝藦种子,未必比我飞得更远。我与那些种子源自同一个地方,如今天南海北扎了根,我们各自活在当初的远方里,而当初向往远方的那些日子,又成了新的远方。
我与千年前的诗人王维颇有同感,深信“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我花盆里的这棵萝藦未必来自我的故乡,但它来自远方的乡野,这一点毋庸置疑。那乡野的远,天然就有了故乡那熟悉的泥土味。我问它,我与祖母曾采摘萝藦荚的那趟山沟,是否还有萝藦在眺望远方?是否还有如我与祖母那时模样的人,枫叶正红时捧一把萝藦种子吹散于掌心?它不回答,只是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藤蔓爬满了我的窗台,爬成当年我认识的它的族类样子。
我在网上搜索哈喇瓢时,除了搜索到萝藦,还找到了另外一个更加诗意的名字——芄兰。这名字,我太熟悉了。《诗经?卫风》里有诗句“芄兰之支,童子佩觽”和“芄兰之叶,童子佩韘”。这首诗的名字就叫《芄兰》。
没想到,一颗萝藦种子穿越几千寒暑,飞过千山万水从《诗经》中来,与我在这远方相遇,并同居一室,何等的缘分。我忽然特别想看到它在我的阳台上结荚。那时,我会拆下纱窗,让风带走所有的种子。也许,有一颗会回到远方的故乡。
蜗牛的远方文/嘉木每个清晨,我都会早起,这样我的生活里就多了一些明亮的东西。也会多做一点事情。在这植物疯长的季节,我更是早起一时半刻,怕错过每一个生长的细节,在葡萄架下,我整理藤条上新生的藤蔓儿,一味地徒长对果穗的生长极为不利,所以修剪藤蔓儿是至关重要的。当修剪至根部时,一条无效生长且旺盛的蔓儿,蔓尖儿上一颗露珠晶莹剔透,更重要的是下方尺余有一只蜗牛正在急匆匆的前行,象是赴一场盛宴,我想可能就是蔓尖上的露珠,然而在这疯长的季节,那颗露珠绝对是它的远方。羞涩的太阳红着脸越上山脊,蔓尖上儿的露珠婉如镶嵌了宝石,更加璀璨。我似乎看见那只蜗牛行色更加匆忙,能听见它粗重的喘息声,我有必要放下剪刀让它去摘取心中的宝石,因为这只蜗牛极像负重前行的我。太阳离开山脊不在羞涩,用火辣辣的热情亲吻着一切,也包括它前方那颗渐渐缩小的露珠,我知道今天它无法摘取,只有等待明天清晨的雨露恩泽。时近中午我看见蜗牛在一片展开的叶子后面,躲避赤热的阳光,藤蔓却悄然地生长延伸,抵消蜗牛渐渐抵近的脚步,藤蔓也有自己的远方。我清楚这样将无法触及它远方的宝石,伸手轻轻地拿起蜗牛,放在距蔓尖儿最近尚未舒展的小叶后,这对于蜗牛无疑是穿越时空的速度,对此我很满意,这样能帮助它早些触摸那颗宝石。次日,当太阳又一次跃上山脊,我惊愕的发现这只蜗牛居然没有移动丝毫,晃动着头上的犄角象是在揣测昨天的飞跃,又似在用整个夜晚欣赏那片小叶儿的舒展过程,或许不愿得到无为的帮助,等待蔓尖儿与自己原有的间距。也许它比我更懂得远方。夜幕裹携着乌云把黑暗塞进角角落落,撕开黑暗的闪电光转瞬被雷声所淹没,孙儿的玩具灯笼暂时替代了电灯,桔红色的光把黑暗推挤向四周,至使黑暗的角落更加黑暗,亮光在孙儿的步履中起起落落。我似乎懂了,远方其实并不遥远,就在我的脚下,孙儿的脚下,也在孙儿手中起落的灯光中。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文/寂静站在秀水桥中间,望江水远远地铺展开,自东来,向西去。从栏杆垂直看下去,浩浩汤汤地奔流,当你定入它的频率,极易陷入它的幽深深处。水面上一只大鸟,张开翅膀和水中的倒影比翼飞翔,它靠近去拥抱自己,然后消失在水的光影中。江水和防护堤之间的土地被附近的农人收拾出来,种了各种农作物,唯一的另类是两株黄花又高又壮。远远看去,这一片地葱郁、整齐、靓丽、生机勃勃。路边停着各色的农用小车、脚踏车、自行车等交通工具,农人借助它们节约时间和力气留给土地和农作物。不像我挥洒汗水,拼着气力是为了脚下的路。爬墙虎已占满整片江堤,它们旺盛的生命力迫使它们不停地向上向远,此刻终于抵达。它们扒着墙头,从垛口伸出头来往外一看,立时停滞、呆住了。一对人儿,在停于路边的车里谈笑着,柔情蜜意地。一想到肯定会有争粽子吃恼了的那天不禁窃笑。好时如漆似胶,恼了如隔天涯。这是人间烟火气的根源。对境生迷,心内沸沸扬扬。杨绛认为灵魂是属于肉体的。肉体的种种感受、欲求折磨、影响着灵魂,两者早已交融难以分离,它们彼此依属。但有一种灵性良知却不受任何影响,本自清静。它可以脱离人的局限,置身事外地旁观。不时有车驶过发出一阵轰鸣的噪音。之后世界归于寂静。这时我听到极微细的一对鸟的鸣叫声,"知更""唧更",知更鸟?权且借用吧。静水飘绪,它说原本以为很多事只要疏通了大都可以水到渠成,但结果往往是渠未成,水未到。纵横纤陌,直的直弯的弯。天地间万事万物都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着,忽远忽近。我站在这条路的中间,忽然有点茫然。向前看到远方,向后也看到远方,两端终点互为远方。它们都伫立在各自的位置上,寂静安然。我独自行在其间,这一路相遇別过,对谁包括自己都只是一个远行者而已。十枚秋叶在等待文/潇远我有一个32开黑皮笔记本,里面的纸张随着时光轮转已经泛黄,因为很少翻动它,封皮保持得完好如初。它安静地立在我的书架里。这些年,我整理书架,它两旁的书几番更迭,但它的位置从来不曾改变。黑皮本里夹着10枚树叶,6枚黄色的,4枚红色的。它们是杨树和枫树叶。一场秋雨来临,它们便匆匆褪去绿色,黄的黄,红的红,像商量好似的。树叶经常时间的叠压,风干得像奶奶的手,叶脉清晰地沿着各自的方向行走,将?圆型带着锯齿的叶面完美地分割开来。它们是我在江边拣的,是五年前的一个多彩的秋日。如果不是隔着一千多个日子,我会随手将这些树叶标本扔入马桶。但是,这10枚树叶与其他树叶不同。就像那一年的秋,与以往的秋天也不同。我6岁的时候,隔壁新搬来一户邻居,是对中年夫妇,带着两个女孩。他们比爸爸妈妈略微年轻,大女儿曾岳与我同岁,二女儿曾丽比我小两岁。在儿童时代,这两个姐妹的喜怒哀乐贯穿了我的童年。我们一起上幼儿园,分在一个班级,又一同回家。到了上学年龄,我跟曾岳上了同一所学校,又分在同一个班级,她还碰巧坐在了我后面。从此,上学放学,除了吃饭睡觉,我跟曾岳几乎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妈妈有时要去她家把我叫回,黄阿姨有时要来我家,把两个姐妹叫回去。有了伙伴,我每天睡觉都十分香甜。上小学的日子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转眼,我和曾岳上了四年级,曾丽上二年级。学校音乐组招收合唱队成员,我和曾岳都喜欢唱歌,同时报了名。有一天,叶老师要选领唱,选来选去,最终只剩下我和曾岳之间要选出一名。叶老师用钢琴伴奏让我和曾岳一人唱一遍。我的嗓音圆润甜美,曾岳的嗓音清脆嘹亮。叶老师又找来音乐组其他老师来听,也是举棋不定。最后,选定我们俩当领唱。因为遴选领唱的事情,我跟曾岳各不相让,为此几天不说话。走路时,我故意落在后面。曾岳跟妹妹有说有笑,这让我更为恼火。吃过晚饭,我安静地坐在桌旁写作业,隐约听到隔壁有嘈杂声,突然咕咚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到墙上,我吓了一跳,接着就有呜咽声传来。我立即扒墙仔细听着。回头告诉妈妈,曾叔跟黄阿姨打架了,很凶。妈妈不知怎么办好,问爸爸。爸爸说,要不你过去看一眼吧,毕竟还有俩孩子呢。于是妈妈开门走出去,来到曾叔家门外。我听到妈妈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妈妈加重力量,同时喊了起来,小曾小黄,你俩开门。过了不久,门开了,妈妈走进曾叔家。又过了不久,妈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曾岳曾丽。不过,她们的双眼都红肿着,曾丽还一下一下啜泣着。我哪里顾得上生气的矜持,一下子拉住曾岳的手,将她拉到凳子上,又跑到一边去倒水。妈妈说,赶紧先吃饭吧。原来她姐妹二人还未吃晚饭。吃完饭,她们坐到我身边开始写作业。曾岳埋头写,一句话不说。我的作业完成差不多了,不一会就完成了。我拿出小人书,跟曾丽看起来,像往常一样,室内一片祥和宁静。将近晚上9点多钟,黄阿姨来找曾岳曾丽回家。妈妈又借机同黄阿姨聊了几句。日子又平静了下来。曾岳曾丽和我每天还是手拉手开开心心上学,然后窜到她家和我家写作业。有一天,曾岳的老舅从部队回来,穿着一身军装,背着挎包和水壶。曾岳曾丽让老舅给我们无数次表演正步走和军礼,我们笑得前仰后合。老舅精神抖擞,英俊威武。我想,我的军装情结,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吧。老舅带着一款照相机,领着两姐妹和我到外面照相。我唯一一张和曾岳曾丽的合影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三张稚气的脸,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后面造纸厂的“大板楼”见证了那个时代的气息。黄阿姨好像有什么事情跟老舅说,几次见我们走来,都马上换成笑脸。曾丽老爱撒娇地缠在老舅身上,不肯下来。老舅回部队不久,曾叔一家也搬走了。曾岳曾丽临走时,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边一个拉着我的手,紧紧地拉着,不放开。小人书里还夹着她们姐妹的欢笑声,上学路上,看到背影相似的女孩,我总要跑过去看一看是不是她们又回来了。然而,都没有。她们搬到哪里了,我至今都不知道。五年前,我突然有了曾岳的消息。那是一次高中同学聚会。我有个女同学在广州,她也是我的小学同学,无意中说起曾在广州火车站见过曾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等着她说起当时的情景。同学说曾岳已经完全变了样,一米七的个子,身材微胖,这让她更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要不是双方因口音聊起来,谁会想到她也是东北人呢。但她们仅聊了几句,分别时并没留下联系方式。我懊悔地惋惜着,要是留下电话多好啊,哪怕是通信地址呢。女同学接着说,曾岳在广州一家医药公司上班,她说好多年没回东北了,很想念东北的山山水水,特别想留些东北的树叶作纪念……既然这么想念东北,为什么不能回来一趟呢?难道她心中只有山有水,而没有想念的朋友吗?我无数次地回想着,我们闹别扭时不说话的种种理由,也想像着她一定很想念我,却无法联络的愁苦。但我无法令自己悲伤、遗憾,甚至有些侥幸。我本来就是她命运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我们从彼此的生命中驳离,从此便成为彼此故事中的记忆片断。我们如此轻易地走过了漫长的岁月,却将最真挚的友谊留在了岁月的某一时刻。如果我们至今保持着联络,会不会成为彼此通讯录里沉默的一员呢?如果再次见面,我们说什么呢?说过之后,又能做什么呢?我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合影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曾岳对着我笑了,她好像在说,其实我一直在你心里。第二天,我来到江边,踩着厚厚的落叶,收集了10片形状完美的树叶。回来后,想找到合适的本子夹起来,可不是本子太新,就是太花哨。终于在书柜的一个角落,我看到了黑皮本。我顿时像找到老朋友一样,将树叶们夹在里面。天远地远,不知何时何方,但我知道,你就在那里。我的十枚秋叶在等待着,遥远的方向。把远方走远文/心耳(散文)我家的普通档次跑步机有一到十二档,像我这种人觉得根本不需要有十二档跑步机这种物件儿,只需要六档的走步机就够了。买跑步机五六年,跑步的次数也就十来回,走步的次数倒多些,也绝不超过百次。这么些年我反反复复地在健身的道路上走了很久,但从没有走太远,从6月16日开始,我又开始“走步”了。现在在跑步机上徒步的我一边眼瞅着时间从1分钟一步一步挪到60分钟,一边反问自己为什么又开始走步了?为什么还打了个日历表,每天咬牙运动完在属于那一天的小格子里画一颗心?对我而言,远方就是在“走步机”上走1个小时,这需要许多坚持、自我矛盾的对抗。不怎么运动的人就知道这60分钟有多远、腿有多沉、内心的挣扎有多么剧烈。是什么支撑我又开始如此折磨的自律?我仔细想了想,翻了翻自己的潜意识,是的,最近有些胖了,还有,一个大我五岁的同事刚确诊乳腺癌,已经严重到不能做手术,需要先做化疗和放疗。实际上你不知道生活中的什么事情会影响你,直到你真正被影响了。一个和自己共事24年的人突然被卷进凶险的旋涡,离死亡那么近,将要承受的苦大浪滔滔,而自己想了半天,却只能对她说:你一定要注意休息!生活是条长抛物线,有些人会在某个节点坠落,而自己无能为力,哪怕能拽一下,让她向下滑得慢一点儿……身边的人出了事儿,才会想起来自己离死亡很近。就像前年,我一个美女朋友被宫颈癌熬干,曾经教拉丁舞的她像一枝枯萎的玫瑰躺在床上,浑身无血色的白包着骨,只有眼睛亮着,舍不得地亮着……死看似遥远,却近在咫尺,每一秒都值得珍惜。我自己也曾离死亡很近过。年做完甲状腺癌手术后,出院的诊断书写得让人啼笑皆非——甲状腺癌根治术,我去!器官切除了能不根治吗?再得也是别的器官得,这“根治”二字充满了掩耳盗铃的幽默感,医院里独一无二的玩笑。现在术后已经快7年了,得甲状腺癌的时候想着做完手术不扩散就好好活着,做完手术没扩散想着伤疤好了就好好活着,可是时间一长就忘了,死离自己一远,就又跑到浮名虚利里纠结得失了,又不知道什么是好了,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好了。我脖子上的手术刀疤在七年里越来越平,活得越长,看到越多曾经活蹦乱跳的人在生命中开始磋磨,她们大部分时间在笑,用内心最坚硬的部分支撑自己被蚕食的身体,我看不见她们哭,她们也看不到我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越走越远的疼。是的,我又捡起了每天的运动,人间太多美好,也太多的无能为力,总得让自己强硬一些,总要让自己走得远一点儿,走得好一点儿。对于43岁的我而言,远方有多远?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走1个小时跑步机那么远,生与死那么远,泪与笑那么远,糊涂与明白那么远。一步一步走,不要往两边看,前面很远很远……我的远方文/海的女儿生活中不仅有自己正拥有的或已得到的美好,还有梦想和期待,我叫她远方。我的远方居住在我的深情文字里。年春天,我开通了自己的博客,我尝试着记录我的生活、工作,把它们写成文字,写进博客,成为自己茶余饭后、工作之余的一件快乐事儿。年的春天,一次工作的变故。原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却要变成我与他们的千里之外。我把对亲人的思念,对新环境、新工作,新生活的种种感受写进博客,渐渐地我把写作当成了自己最知心、贴心的朋友。写作已融入我的生命,成为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内容,我习惯每晚临睡前书写,或是简单一句话或是三言两语,这种习惯一不小心坚持到了现在。写作,让我结识了很多的良师益友,大家无私的帮助,让我进步,使我受益匪浅!温暖大爱的“梅核心”,博学温和的周老师,善良热心的海英姐,歌声嘹亮的小蔡师傅……如果说朱盾老师“十年磨一剑”的写作是豪情万丈,我却是儿女情长的心情文字。我的梦想是在不远的将来,可以把这些心情文字变成铅字印刷成册。或许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但我仍心怀执念,坚定不移!我的远方陪伴我每晚临睡前的祈祷里。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自己身上的压力来自于不甘示弱的自己。年对于我来说,不同寻常的一年。春节前后父亲接二连三的入院手术,突如其来的意外对我和家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亲人的爱与呵护,让他转危为安。如今年近70的父亲已回归正常生活,父亲和他的自留地又充满了往日的生机和希望,我们一家人品尝父亲自留地里盛产新鲜可口的劳动果实,这种满足和幸福感,你是否曾经拥有?于是,每晚临睡前,我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亲人们身体健康!祈祷我身边的好人们一生平安!我的远方驻扎在我真实的生活里。每一个人的成功背后,每次不经意地说起时,连自己都能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坚持,再坚持;总有一天,你承受过的艰难险阻都会有助于你。那些杀不死你的东西,只会让你变得更坚强!挺住,因为,未来可期!《裂缝中的阳光》里,有一段词我特别喜欢:等到黑夜翻面之后会是新的白昼等到海啸退去之后只是潮起潮落别到最后你才发觉心里头的野兽还没到最终就已经罢休心脏没有那么脆弱总还会有执着……远方的思念文/静泊奶奶去了远方,那年我正读高一。那个时候住校,学校离家里直线能有十多公里,走着回去要两个多小时,坐车的话,绕松花江,路要远一些,时间也是两个多小时。由于交通的原因,我一般一周或几周回去一次。那天,上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老师把我喊到他的办公室,告诉我,你家里来人接你了,你回去吧。我就知道是奶奶去世了,奶奶已病了一年多,一周前母亲特意喊我回家,告诉我奶奶病重了,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看着躺在坑上的奶奶,我不知所措。上初三那年一个周末回家,我进门就喊奶奶,却没有人应我。过了一个多小时,奶奶由家里人背回了家,奶奶生病了,还不想住院,非得要回家。当时奶奶已不能说话了,后来我才知道,奶奶是得了脑血栓,去医院一检查,还是胃癌晚期,奶奶已七十多岁了,医生不建议奶奶做手术,奶奶也不想住院,就回了家。家人们四处寻医,开始给奶奶进行保守治疗。后来叔叔去大连买了药,奶奶吃了药后,病情稳定了下来。但脑血栓影响了奶奶的语言和运动神经,奶奶不能说话,半边身体也不能动,只能躺在炕上。家里给她做了海绵垫子,定时帮她翻身,保证奶奶的身体不因久卧床而淤青。大姑和三姑在她身边照顾她。奶奶没有文化,不会写字,说不了话,她想做什么,大家只能猜,一次她想吃椴树叶饼,大姑问了她有一个多小时,才猜到。上初三的那年我学习忙,一般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奶奶知道了,到我回来的下午,就会一直看时间。开始的时候,大家都问她有什么事,后来知道是惦记我。再到我要回来时,奶奶看时间,三姑就会逗奶奶,问奶奶是不是有什么事?然后一件事一件事地猜,就是不提我要回来了。奶奶就生气地瞪她,大姑就会说三姑,你可别逗咱妈了。然后对奶奶说,不用惦记你孙子了,都安排人去江边接他了,一会你就见到了。奶奶开心的笑了。我回来后,姑姑讲给我听,每次我都会流下幸福的眼泪。奶奶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了父亲,那时候奶奶已经生了五个女儿,有人笑话爷爷,说他这辈子没儿子命,无后为大的传统观念,深深刺痛了爷爷。有了父亲,爷爷逢人就四处炫耀,奶奶在家也挺直了腰板。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时,奶奶已六十多岁了,有了妹妹后,我就一直由奶奶带着。对于我这个大孙子,奶奶当命根子一样,有些事情虽然过去了多年,但我至今都记着。我小的时候,农村没有幼儿班,都是父母在家教我认字识数,到我上小学一年级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查数就查不明白了,每当父母让我数数时,奶奶就紧张地站在旁边。晚上要睡觉时,她拿着给我准备的小木棍,教我查数,帮我终于过了刚上学那个坎儿。奶奶最爱吃冻苹果,那个时候,家里还没有电视,晚上睡觉都早,有时候还停电,吃过晚饭,奶奶就会从外面拿回两个冻苹果,缓好后,我就和奶奶在熄灯后,一起吃。当然,有时候也吃冻梨,尤其是新年守夜时。奶奶爱抽旱烟,她有一个一尺多长的旱烟袋,烟叶是她自己种的,有时候收成不好,就让家里人买蛟河烟叶。家里至今还有奶奶叼着烟袋的相片,只是那个时候都是黑白的相片,奶奶没有留下彩色的相片。奶奶的手工活计很熟练,像做布鞋。做布鞋的过程有些繁琐,要经过收集布片、捻麻绳、打袼褙、开袼褙、纳鞋底、上鞋、定型等程序,一双新鞋才能完成。奶奶从来都不厌其烦。我小时候穿的布鞋,基本上都是奶奶做的。奶奶做的东北菜也好吃,她做的烧茄子、炖豆角、炖酸菜、白菜土豆片,从儿时起,就是我的最爱。我初二外出读书后,每次回家,奶奶都会做我爱吃的菜,回学校时给我带上我爱吃的茄条、萝卜条、鸡蛋酱。奶奶做的咸菜都很好吃,深受同学们的喜爱,往往是两三天,就被大家吃光了。我读初三时,奶奶的身体已经不是很好了,奶奶却很少说。奶奶原来一直有胃疼的毛病,家里人以为她就是老毛病犯了,也没在意,但奶奶自己大概感觉到了。我的初三是很忙的,回家的次数也少了,每次回去,奶奶都要往我口袋里塞五元十元钱,怕我吃不饱,怕我挨饿,怕我营养跟不上,总和我说,正是长身体,一定要注意。她一直让我注意身体,自己却没有注意,留下了永远的遗憾。奶奶走以后,我一直满是愧疚和悲痛。奶奶曾经对我说,有一天她去了远方,让我一定不要伤心难过,每年给她上坟烧纸,她就会在远方感念了。奶奶的要求,我从来不曾忘记。每年我都会去坟前看看奶奶,和奶奶说说变化的时日,聊记绵绵的思念。如今奶奶远行已三十三年,我已步入中年,奶奶的音容、很多过去的景事,都历历在目,没有变少变淡。我知道,远方,其实并不远,远方是来路,远方是归途,终有一天,我会再见奶奶!远方文/谷子地年龄的渐长,对母亲的思念越来越浓。母亲成了一种岁月,一种回忆。小时候和母亲去给姥姥上坟,站在小山顶,母亲问我:“想不想看到山后面是什么样子”?我还没等我母亲说完,我就毫不犹豫地说:”想“。”母亲又问我:”你站在这里是什么感觉”。我看着远方,又看了看母亲。远方,缭绕在云雾之下的山峰,在一片绿色中安然。我知道每一座山都深藏着感情,于是想了想说:”站在这山上很踏实,但我还想看看更远的风景”。毕业后,离开了家,原以为这里会有诗情画意,星辰大海,就连风都会有淡淡的香味。每当亲人朋友问我怎么样的时候,我总是回答:还好!慢慢的,有了一种压抑的感觉。思维也开始慢慢地收缩,我知道,是我自己把自己锁了起来。我喜欢这样,不想说话。没有烟火气息的家里,少了厌烦的唠叨。家离我越来越远了。直到母亲年龄大了,身体也出现了危机,不得不回到生我的村里。回家的路上,我闭着眼睛想象着回到家中,吃着母亲做的香喷喷的饭菜。忽然,一阵嘈杂声,我看到几个外乡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向公交车上拥来,他们最终的终点,是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永远的家。漂在这个城市的我和他们,不管收获了多少痛苦与快乐,辛酸与困惑,却在此刻只有一个共同的心愿,回到那片永远属于自己的故土,那个家。只有家才会这般亲切,也只有家才能寻到心灵的慰籍。母亲去世那天,看到母亲躺在冰凉的棺木里,强打起精神,在乡亲的帮助下,把母亲安葬在她和我常来的地里,我知道母亲对这片土地有无限的深情和眷恋,也只有这片土地才是最懂母亲的。太阳还没升起,麻雀的歌声就已经飘上房屋和柳梢。炊烟与鸟鸣缠绵,种田的人缓缓的站起身形,田里的秧苗也就长高了一截。此时我才真正懂的,我的远方并不远,其实就在我身边,生我养我的地方,我看到了我生命的方向,这里就是我的远方。山那边——文/任家祥这是一个小镇的一所小房子,有个少儿常常坐在小院子里的小凳子上,凝神眺望天边的远山。那就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的我。我望着那远山的山顶,望着山顶上面的蓝天。蓝天上时而有白云慢悠悠地飘过来,飘过我家屋顶;时而有一些大雁排着整齐的队伍飞过来,掠过我家屋顶。也有的时候那远山的上空会乌云密布,那浓密的乌云还伴随着霹雳闪电在狂风的推动下朝我家的方向朴过来,吓得我赶紧拎起小凳子逃回屋子里。雨过天晴时,我会亟不可待地跑出去看彩虹,彩虹是斜挂在蓝天上的,又像是从那山后升起来的。也许彩虹的根在山后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我常常在清晨看着火红的太阳从山那边慢慢地升起来,也常常在傍晚时看月亮从那山后面爬上来。我家附近有一个高大的铁架子,听大人说那是送电用的高压线架子,扯着高压电线的铁架子隔一段距离有一个,一直延申到远处的山里。还有一条铁路以及与之平行的一条公路,虽然我看不到它们的尽头,但是我猜想也是通往山那边的。在我幼年的心里,山那边是个很神秘的很有诱惑力的地方。上学以后,渐渐地知道了这世上还有很多大山,还有海洋,还有大草原,还有大江、大河、湖泊,还有很多大城市,还有很多工厂和矿山。于是,我对山那边渐渐有了更多的猜测与遐想:山那边是什么样的地方呢?山那边也许还有高山吧?连绵起伏一座接着一座,山上覆盖着茂密的森林;山那边也许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吧?有渔船在海面上拖网,有海鸥在忽高忽低盘旋飞翔,还有远洋巨轮停泊在港湾,有舰艇在海面巡航;山那边也许是辽阔的草原吧?蓝天白云下水草丰美,鲜花盛开,牛羊肥壮,牧歌悠扬;山那边也许是波涛汹涌的大江大河吧?也许是碧波万顷的湖泊吧?山那边也许是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吧?伴随着一个个“也许”出现的一个个画面,使我萌动了要去山那边看看的愿望。暑假里的一天,我和几个同学相约,走了很远的乡村土路,去了一趟山那边。真如我原来第一个猜测那样,山那边还是山,又翻过一座山,前面还是山。站在山顶朝远处看,竟然有数不清的山!想象中的海洋呢?草原呢?城市呢?大江大河呢?所有那些诱人的景物都没见到。我们几个人又饿又渴又累,天近黄昏时才回到家。尽管如此,我还是坚信山那边更远的地方一定存在着更加多彩的世界,我一定会见到。那是年,我参加了文化大革命期间的红卫兵大串联。我和一名同学挤上了“红卫兵专列”,爬上了行李架。因为根本找不到座位,大多数人都是站着,我们抢到了这样的“卧铺”是最幸运的。大串联,我自己称为大流窜,流窜了好几个城市,使我对外面世界的认识有了一个大的飞跃。从此更加“不安分”了,一心要到“山那边”去生活,去工作。这就是我当初简单而朴素的人生理想。这理想的实现是我真正到了“山那边”——那个建在深山里的军工企业。在“山那边”的企业里我奉献青春,燃烧激情,付出心血,流淌汗水,然后企业转型了,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已经离开“山那边”多年了,有时还会昂起头,抬起松弛的眼皮,努力地用这双老花眼向着“山那边”的天空张望。偶尔见到天边有大雁飞来,或者飘来一片白云,或者吹来一阵微风,都会在心海中激起涟漪——是传来了“山那边”的音信吗?是车间的机床声还是工友们的欢笑声?天边的那道闪电多像电焊发出的弧光!抬头望,低头想:暗淡了青春光影,远去了当年豪情!美好的年华,美好的理想,都留在了山那边。回眸远方那扇窗文/于灵芝我正给车加油,身后传来:“于老师,您好!”我上下打量这位小伙子——“你是?”“我叫魏某某,是您作文班的学生呀!”“哦,长这么高了!”心想:从前,我要俯身跟你说话,现在,我要仰头与你交谈了。他说:“于老师,您给我发表的3篇作文,至今我还保存着,后来我考上了硕士研究生。时光荏苒,岁月蹉跎,我特别怀念那段讲台时光,一生难忘……。因为世俗的保守与处事的低调,我一直封存那段历史。如今,我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把那一幕写在纸上。小学的时候,我家住在父亲工作的吉林市十二中学对面,我经常去学校参观作文展,一篇篇学生手写的作文,从走廊的东侧延伸到西侧,一眼望不到头,我边读边写,天就渐渐黑了。当年视为诸多好词好句,我都抄写下来,如今看着这些词句,既亲切又有趣儿——“学会一个生字,就等于消灭一个敌人。”父亲是中学副校长,他经常送我一些书,有文学的、历史的、科学的……我有各科的读书笔记。当我的作文变成范文在课堂上宣读的时候;当我的诗歌在报上发表的时候;当我的演讲稿推荐到龙潭区的时候;当老师让我负责编辑学校板报的时候,我知道文学是我最好的朋友,陪我进步、伴我成长,我的写作兴趣更浓了,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文学道路的天窗。从事企业工会宣传工作,我经历过许多培训历练,担任过吉林省青少年作家协会理事、导演过12部企业专题片,获得过全国散文奖项……随之而来的是一家青少年作家协会聘请我寒暑假讲课,我批改的学生作文在几家报纸发表后,我看到学生家长欣慰的目光,文友提示我:“你自己办个作文班吧!”就这样,以我笔名命名的“雨薇”作文班应运而生。十年的教学生涯,我都是利用业余时间进行的,酸甜苦辣,一言难尽。为了创新教学,独树一帜,我利用工龄假去北京师大请教,去中国传媒大学听课,经常与同行交流探讨教学经验,自己创新了六合体判分标准印章:立意、选材、语言、结构、书写、标点。课堂上,我用生动的故事激发学生写作兴趣,启发学生积累素材,“每课一篇”培训学生练笔。我推荐的小学生金圣策写的《祖母的爱》在杂志发表的第二天,正是他奶奶过生日,酒桌上,孙子读了写给奶奶的文章,全家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我辅导的初中生高子茗写的《最美》获得第三届“世纪之星”中小学生作文大赛一等奖,同时,我也收获了一块金灿灿奖牌——优秀指导奖。我吸引家长眼球的地方——教室四周贴满了学生发表的作品,定期开展采风活动,推荐优秀学生加入吉林省青少年作家协会……。周六周日晚5点最后一节课下课之后,我要利用半小时赶往距离6站地以外的另一个课堂上课,当时忙得经常吃不上饭,妈妈和婆婆分别来给我送饭,我似乎是一部讲课机器,转动起来无法停止。我的学员越来越多。一位小学老师冒充学生家长慕名而来,听我讲课,一家大型办学老板出于妒嫉暗箱操作,与我竞争……。我不愿意张扬,从来没有对单位任何人说过自己办作文班的事。然而,纸里包不住火。一天,有位老奶奶一手牵着孙子,一手拿着我批改她家邻居小孩的作文,前来我单位找我,要求到我作文班学习。我单位女上司从这位老奶奶嘴里知道了我8小时以外教作文,她正言厉色的对我说:“小于,你是党员,业余时间不能搞第三产业。”我随机应变的回答:“以前我教过作文,现在不干了。”心想:我从来没因教作文而耽误工作,我放弃了攀附政治仕途,舍弃晋升的机会……我是利用业余时间做我喜欢做的事,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忌?有些人是容不下你比她有才或有钱的。我学会了忍耐,忍一时风平浪静。用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集大成者但丁说的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单位变成每周全天候工作日之后,干部双休日值班,没有固定的业余时间,我不想为学生串课而添堵,决定彻底不教作文了。当我最后一天上课公布不教作文的消息时,我看到前排那些女生失落的眼神,像妈妈丢弃自己似的哭诉着一句话:“老师,你别走!”后排的男生有节奏的一边敲桌子一边嘶叫:“咣咣!别走!”鼓点越来越齐,喊声越来越响。我摘下眼镜,眼睛湿润了,课就这样永远的结束了。多少年过去了,我看到自己编写的4本作文教案及汇集学生发表的作品集,搬新家时也没舍得丢弃,回眸那些泛黄发皱的厚厚文本,思绪走得好远……远方(散文)文/细嗅蔷薇刚辍学的时候,我心里苦闷极了。一个放飞梦想的少年,多么想飞出大山,飞向远方啊!可是,我却折断了翅膀。一时间,所有的梦想都戛然而止,远方可能是我可望不可即的永远的远方了。我当了一个农民,一个跟土地讨生活的农民。我运足了气儿,决定跟眼前的这块土地叫量一番。摸爬滚打几年下来,我不仅解决了温饱,还建设了新房,更在这块土地上打下了再创业的基础。我很幸运,赶上了改变农民命运的好环境。回首这些年的农民生涯,广袤的田野上,留下了我们这一代人深沉的脚印。其间,有艰难的跋涉,也有昂扬的阔步。我早已不在乎所谓的命运了。我跟土地搏斗,打出了交情。土地给我想要的生活,我带土地走向远方。我知道,我之所以有信心,有力量在这块田野上有所作为,还是因为远方。其实,我梦里的远方从未消失,一直激励着我向前奔去。至今,我没到过很远的地方,远方似乎也渐行渐远。但是,在我心里,永远驻扎着一个远方,那是一个尽善尽美的图画。画面上有田野,有希望,有心喜,有安慰,有牵挂,有我全心全意的爱……每一早晨,我在田园里耕耘,看着我种出的幼苗一天天地成长。每一个黄昏,我坐在田埂上,看着野天相接的远方,想着我心里面装着的远方。小小说:远方文/细嗅蔷薇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们棚户区里住着一个年近花甲的阿姨带着一个不大点儿的小姑娘。听说,阿姨早些年就守了寡。丈夫下煤窑被砸死了。仍下蹒跚学步的儿子:念念。之后,阿姨也寻过两回配偶,终是不合适。没过上三年两载就散了。有的说是男方不靠谱,有的说是阿姨性子隔路。好在磕磕绊绊的日子里,儿子长大成人了。念念上班刚两年多,矿井黄了。不得已,儿子带着媳妇儿到远方谋生活去了,留下了也在蹒跚学步的孙女想儿托奶奶照管。想儿想爸爸妈妈,却不哭不闹,每天乖乖的跟在奶奶身边。阿姨想儿子,她最担心儿子的身体。念念五岁的时候得过猩红热,有点不舒服就容易发烧。阿姨就怕儿子在外面工作生活压力大,累垮了身体。有什么办法呢,阿姨只能把小孙女经管得好好的。想儿真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孩子,每天围着奶奶逗乐,就是奶奶的开心果。阿姨屋子后面有一块儿长条小园子。每到开春,都种上各种各样的疏菜。到成熟的时候,阿姨把土豆,黄瓜,茄子,豆角之类都晒干打包,邮寄到远方。每到秋天,阿姨跟附近的农民一样忙活,整天下地里拣拾那些遗失的粮食。稻穗啦,玉米啦,喂养她的几只母鸡。阿姨的鸡蛋攒起来,单等远方的儿子回来,吃过了再捎带着远方去。后来,只见过几次阿姨的儿子念念单独回家探亲。有人说,她媳妇儿跟儿子离婚了,自顾去了别的远方;也有人说,阿姨的儿子和媳妇儿为了共同的远方,暂且各据一方。阿姨也弄不清楚儿子那边的情况,只是更惦念儿子的身体。后来,想儿到市里上高中了,继而又上了大学,也去了更远的远方。想儿不常陪在身边,阿姨的日子格外冷清。再后来,阿姨的儿子也好多年没有回来探望她了。又有人背地里说,老人的儿子过世了,还有人说,老人的儿子去国外出劳务了。不知道阿姨了解到的是什么情况。她老了,属鸡的,八十八了。老人走起路来不像那些年那样风风火火了。却还是她属鸡的生活习性,天抹亮就起床,从我们小区的大门走出去,回到原来棚户区的屋后,侍弄那一小块还没有被利用的菜园子。动作笨拙地种下她的土豆,黄瓜,茄子……再动作笨拙地把晒干,打包,再把这些东西邮寄到远方。老人就这么年复一年的鼓捣她的菜园子,干菜,包裹。眼睛里永远闪烁着一道亮光。我想,那一定是她的远方。我们诗意的远方
编委会
顾问:桑永海宋虹
编委:郝志光任玉梅徐颇周吉福聪颖寂静海英半酣潇远
主编:任玉梅
收稿编辑:潇远
平台制作:岸芷汀兰
(01)
有关酒的诗歌
(02)
我们和大自然以及一切的生灵
(02)
我们和大自然以及一切的生灵(散文篇)
(03)
年的春天(诗歌篇)
(03)
年的春天(散文篇)
(04)
有关粮食的诗歌
(04)
有关粮食的散文
(05)
“树,是我们唯一能留在世上的身影”(诗歌篇)
(05)
“树,是我们唯一能留在世上的身影”(散文篇)
(06)
关于远方……(诗歌篇)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转载请注明:http://www.nbwangzhong.com/jbjc/5100.html